妖僧西行记（41-45）（22/36）

沉静的佛门威仪，辩机瘦削矮小，

却也是悍过，一路上倒也得到了不少佛门信徒的礼敬。不时有施供奉酒食

馈赠金银，师徒二酒食照吃，金银却是不受，吃罢便十告辞，也不多打道。

这午后，玄奘师徒行经过一处小山，山脊上有一个小树林。

走到山脚时，辩机仰抽了抽鼻子，皱眉说道：师父，这气息有些不对，

那树林中似乎有病患之，师父稍等片刻，俺去瞧瞧。他说罢就向那小山大步

走上去，过得片刻，就听得他在林里高声喊道：师父，这里有个，怕是要归

西了，师父且过来看看。

玄奘循音去，走到那山脊上的小树林中，只见在杂横生的林子里，辩机

掩着鼻子，半蹲在一棵大树下，正在打量着一堆黑乎乎的事物，玄奘便走了过去。

玄奘走到近处，闻得一冲鼻的恶臭，脚下便为之一顿。他定睛一瞧，才看

出辩机身前那堆黑乎乎的东西，原来是一具肮脏得不成模样的体，这躺在地

下一动不动，只是胸偶尔微微有些起伏，以彰示这是一个活，恶臭的气味便

正是其身上发出的。

玄奘皱眉走到近前，蹲了下来，伸手探过那的鼻息，又看了个仔细。

这是一个枯瘦得脱了形的青年汉子，双目紧闭，骷髅一般的脸庞呈青黑色，

结了一层厚厚的油腻污垢。此时已是春末夏初，这汉子身上穿着的却还是一件残

的冬衣，不少地方都已露出皮，就那样用一根绳子捆在身上，脚上套着一

对裂张开来的旧靴子，露出一截黑乎乎的脚掌，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这年青汉子的身侧，有一滩呕吐的秽物。

玄奘又探了探这汉子黏乎乎的额，触手烫热，他看了一眼那汉子裂的嘴

唇，便摘下腰间的盛水葫芦，捏开汉子的牙根，灌了几水，又捉住那汉子的手

腕，诊了片刻的脉象。

辩机在一旁问道：师父，这如何了？

玄奘皱眉说道：怕是患了时疫，身体甚高热，脉息紊，意识也全然失去

了，要及早救治，否则凶多吉少。徒儿，此地离下一个镇子有多远？

辩机想了想说道：今早离开客栈时，俺问过店伙，离下一个镇子约莫五十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