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由的代价（4/7）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定了定神，扫视了一下臭气横溢的大牢房，发现一群面色怪异、神呆滞的正在全神贯注地望着我，我茫然地偎靠在冰冷地墙壁上，背部渐渐传来一丝湿的感觉，我本能地挪动一下身子。突然，一支大手生硬地拽住我：

“哥们，就这么进来啦，带没带点见面礼啊？”

“什么见面礼？”我胆怯地问道。

“少他妈的装糊涂，……”一支手伸进我的袋里搜寻起来，一无所获之后气恼地吼道：

“他妈的，这小子太不懂规矩，还不快过去见我们的老大！”

牢房里的老大端坐在大屋子的最里面，脸色阴沉，目光里满含敌意，正漫不经心地抠着臭脚趾，房间里所有的棉褥子都铺垫在他的身下，足足有半尺高，仿佛是皇帝的金銮宝殿。

“进过几次宫啦！”皇帝老大淡淡地问道，我不知如何作答，默默地望着他。

“他妈的，老大问你话呢，你哑啦！”一支坚硬的拳狠狠地击打在我的背部。

“是个雏！”皇帝老大随说道：

“什么也不懂！”

“他会懂的！”

很快，一群闲极无聊的犯们把我团团围拢住，有拽住我的胳膊，有拧着我的耳朵，还有的抓住我的发，我绝望地做着徒劳的挣扎的。

“要风要雨？”众犯问道。

“我什么也不要！”我冷冷地答道。

“他妈的，不行，你必须选一样！想吃包子还是想吃饺子？”已经有犯开始向我的脸上吐着令作呕的唾。

“我啥也不想吃！”

“混蛋家伙，给他点饺子偿偿！……”

话音刚落，我立即被掀翻在地，一支支臭脚狂风雨般地踢打在我的身上，我蜷缩起来，双手死死地护住脑袋。

“起来，别装熊！”等到犯们将臭脚踢酸，踢腻烦之后便将周身红肿的我一把拽起来：

“好好地坐在这，不许动！”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呆呆地端坐在屋子的中央。

“不许动！”我刚刚试图扭转一下酸麻的身子，背后立即遭到重重的一击。

“开饭啦！——”牢房外面传来看守的喊叫声。

众不再理睬我，纷纷拥向铁栅栏，饥饿促使我与众犯一同拥挤到一处伸出手去接过属于我自己的那块可怜的玉米面窝窝，而佐餐的菜肴则是一桶泔水般的稀汤。我正设想着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