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娟之死（6/6）

胎儿的颅依然莫名其妙地卡在阴道处，小娟娇的阴道壁渐渐被撕裂开几道长长的子，鲜红的血水顺着胎儿的颅流淌到身下的褥子上，小娟因疼痛而绝望地张大了嘴，一双原本很美丽的眼睛瞪得赅地又圆又大，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卡在下体的胎儿颅：

“这是怎么搞的啊，这是怎么搞的啊？……”

“小娟，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没容小娟回答，我也不回地跑出屋子，我突然想起来附近有一个从南方来的医生办了一家个体诊所，我准备把他找来，我借着暗淡的月光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摸索到那家个体诊所，我不由分说地把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的南方医生拽出诊所像拎小似地把他拽到我的往处，我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将瘦弱矮小的南方医生拉进屋子里：

“大夫，快给我媳接生！”

“哎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我不是接生的，我没学过产科啊！”

“什么产科不产科的，你总比我强吧，快，快，救命要紧啊！”

南方医生胆怯的走到小娟身旁缓缓地俯下去：

“啊，——她，她，她死啦！”

“什么？——”我一步跃到土炕边拉着僵挺挺的小娟，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放在阴部正死死地握着胎儿的颅：

“娟儿，娟儿，娟儿，你怎么啦！……”

“先生，这孩子没能顺利产出来，大概是脐带缠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如果及时采取措施把脐带剪断大孩子都有救，可是，可是，晚啦，先生，孩子由于长久地卡在产门处被窒息死啦，大也因剧痛以及失血过多而死去啦，唉，先生，你，你，你们怎么不去医院啊！”

我抱住小娟痛哭失声：

“小娟，小娟，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啊！小娟，你死啦，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小娟，小娟啊！——”

站在屋角里唠唠叼叼的南方医生自觉没趣，趁我哭得正酣之际悄悄地溜之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