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暗提调碰和叫局（3/5）

起他来，便笑道：“不错，我认得这个，可是一个瘦骨脸儿，长挑身材，名叫方子衡的么？你要问他作甚？”兰芬道：“照耐说起来一点勿错，一定就是格挡码子。倪前仔有格姓方格客，来叫倪格局，到金谷春去，勿然是倪本来勿去格，为仔有倪一格姓王格熟客替俚代叫，勿好意思坍俚格台。就是格仔夜里向，格个方家里跟到倪搭，摆好一格双台，接下去碰仔两场和，直到仔两三点钟，天亮辰光走格。昨仔又是双酒双和，今朝故歇辰光还朆来。倪看格客瘟得利害，诧异起来哉，所以问问耐阿认得格个，到底是那哼一个路道？”秋谷笑向兰芬道：“恭喜恭喜，又做着了一个绝好的户客。这个方子衡不比那个方幼惲，虽然也有些啬刻的，但他专要装场面。你若把他挤在面子上，叫他转不过脸来，就是一万八千也肯忍着心痛挥霍，可不是一个绝好的客么？”陆兰芬听了，甚是欢喜。

忽见金小宝和龙蟾珠两一先一后走了进来，招呼了几句话儿，各自坐下。

秋谷见他们局已到齐，止有花筱舫未曾去叫，便连忙把局条发将下去，却对兰芬、小宝说道：“今天我们这一席却不是专为碰和，其中另有一番缘故。”遂把昨夜在东合兴花筱舫家吃酒的形说了一遍，“所以今天我想了一个主意：在此碰和，叫筱舫来代碰，要把他羞辱一场，出出胸中的闷气。特地把你们三个叫来，和花筱舫合成一局，恰好四，候他动手之后，方才慢慢的问他为什么要得罪客！看筱舫如何回答，然后将他的局帐当面开销，大大的给他一个没趣。但是还有一层说话，要先和你们说明，等回儿筱舫到了，你们大家不要睬他，若有和他说了一句话儿，便是瞧我们众不起。你们大家记着，千万不可理他。”

陆兰芬和花筱舫向来相识，颇是要好，听得章秋谷这番说话，暗暗心惊，便想要劝他几句，叫他不要顶真，少停等筱舫到来，赔个不是也就过去了。正要开，见小宝把舌一吐道：“耐格主意倒直来得刁枭，区得倪无啥差拨耐扳着，要是一格勿当心得罪仔耐，是耐也要想仔法子来翻倪格本哉嗫。”秋谷一笑，又道：“此刻花筱舫将近就来，你们快些坐下，不要耽误了工夫。”于是陆兰芬代了章秋谷，金小宝和龙蟾珠代了修甫、春树，合着陈海秋四，慢慢的碰起来。

陆兰芬还想着要解劝秋谷，便叫着秋谷道：“二少，耐过来嗫，倪有两句闲话要搭耐讲笃。”秋谷便走了过来，还未立定，已见花筱舫进来，淡淡的向陈海秋叫了一声“陈老”。陈海秋只当秋风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