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思成灾（1/14）

当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连续两天高烧不退。

这两天里，虽然我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可我知道佟婉如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我。当我在第三天醒来时，睁眼就看到她手里捧一杯热茶，正伫立在窗边盯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来，脸上浮起她那一贯端庄温婉的笑容。

“感觉好些了吗，你这些天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该饿了吧，想吃什么佟姐姐现在给你做去。”

“佟姐姐，我不饿，我想去找她……”

佟婉如檀中轻叹一气道：“傻弟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木已成舟……我了解燕儿的脾气秉，她能为了你自尽殉，足见对你用至……后来虽然为了救她父亲嫁给了刘树奋那个半老子，其实也是因为她那时以为你已不在，心如死灰的缘故。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从外界得知你还活着，以她现在刘府太太的身份，你让燕儿见到你这个死而复生的时该如何自处呢？

佟婉如又叹了一气，缓缓走到我的床边坐下，继续娓娓说道：“燕儿父亲已经亡故……她从一个千金小姐变为孤身一。她当然还是对你根种，可毕竟已经嫁为妻，又怎么有能力摆脱刘树奋那样背景厚的官场老手再回到你身边？如果和你见了面，知道了你还活着，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往后的子呢？”

“我心里难受……佟姐姐……我心里好疼啊……”我的泪水又抑制不住地淌了出来，不单为我自己，也为燕儿。

在那不久之后，我的父母到了天津。见我这个儿子失而复得，两位老自然都是欣喜万分，抱着我百感集，老泪纵横。老两感谢佟婉如在我最艰难困顿的子里对我的悉心照料，拿了一大笔钱要佟婉如收下，不过被佟婉如坚决推辞了。

不久，已升任水师学堂总办的严宗光严先生受父亲邀请来家中做客。

“黄鲲，甲午之败，闽省海军才已大半凋零。我严某的旧好友同窗不是殁于此役就是被朝廷革职遣返原籍，穷困潦倒，每念及此，我也是痛心疾首、夜不能寐。我知你在战后所经不平之事，心中委屈愤懑也是自然。但此时国家正处危急存亡之秋，你身为国家培养的海军才，不应该继续纠结于儿长，应振作神，专心学业。须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严先生可能是看出饭桌上的我心中苦闷，苦婆心地说道。

不久之后，在严先生的安排下，我之前被注销的水师学堂学籍被恢复。我回到了水师学堂，直接班升学生在战中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