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0/12）

慨，她的目光蓦地落到了那支手枪上，心里忍不住一阵痉挛。

钟慨细致微地观察到了祁莹的这一表。大家都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祁莹的一举一动，屋子里顿时静穆起来，鸦雀无声。

祁莹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扭问钟慨道：“这就是打死汪洋的手枪吗？”

钟慨冲着祁莹，肯定地点点。

祁莹冷静了一下道：“我认识这支手枪，我知道谁是它的主。”

钟慨道：“谁？”

祁莹从齿缝间一字一顿道：“田鹏远。”

钟慨凝重道：“好，你能够在法庭上为我们作证吗？”

祁莹毫不犹豫道：“能。”

市长办公室，钟慨和谢虹再次来到这里，走到门，秘书小黄正要拦阻，被谢虹一把推了个趔趄。钟慨随即将一纸公文往他眼前一亮，神色冷峻道：“执行公务。”

田鹏远刚主持完一个会议，正在室内批阅文件。

二来到田鹏远面前，把那张逮捕证拍在市长的办公桌上，怒目而视道：“田鹏远，现在证、物证俱在，你被依法逮捕了。”

田鹏远抬，面无表道：“又是你们俩。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谢虹冷笑一声道：“你到法庭上自然就全明白了。”

田鹏远不卑不亢道：“也好，我相信我会经受得起任何考验，包括法律。”

钟慨将手铐“咔”的一声铐在了田鹏远的手腕上。

阳光照耀着青川市中级民法院大楼，院外广场上停放了满满的车辆，们摩肩接踵地步上楼前高高的台级，穿过镶嵌着巨大醒目的獬豸壁画的法院大厅，纷纷走审判庭。法院今天公开审理田鹏远、程北可的消息，轰动了整个青川，们争相前来，一睹为快。

法官宣布开庭毕，众目睽睽下，四个法警左右押解着将田鹏远、程北可带了上来。

田鹏远和程北可分别站到被告席内，程北可暗睃了一眼田鹏远，见田鹏远目不斜视，仍是一副盛气凌、威武不屈的架势，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知田鹏远的命运维系自己一身，是死是活全凭自己的供述，又暗忖自己罪大恶极，必死无疑，正??惶无垠之际，一道目光来，正是田鹏远朝自己这边看来，见他无言凝视自己，眼中多是亲和信赖，不由鼻酸眼热，想起田鹏远二十年来的造就栽培，对自己施予的种种恩惠，当下主意拿定。

钟慨和谢虹在庭上就座，目睹程、田二流的目光，又见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