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匪无恙（2/4）

”我连连点，又补充道，“你嘱托送餐的捎个信，说柳子霄让他传话，我有重要的事，晚些回来。”

“好，小的记下了。”小二点点。

“那你忙去吧，不要打扰我。”

“要得要得。”小二点哈腰，提起食盒自去了。

事吩咐妥当，我寻了个靠近梁柱的桌子，背对吴老六而坐，安然饮茶，静观其变。

随着色渐，赤鸢楼客堂一角坐落着的刻漏，水海里的浮箭刻度缓缓上升至申时，吴老六果真守时，招呼了一句：“哥几个，老子得走了，这些好酒好菜别费啦，老子都付过喽！”

“吴哥大气！”同桌几纷纷奉承不已，“老哥慢走！改明儿还来和咱们聊聊那些姑娘啊！”

“一定一定，今夜老子多叫几个窑姐伺候，明天仔细给大伙说说！不用送了！”

一番客套话下来，吴老六终于是离桌而去。

一直注意匪贼动向的我，此时神态自若，趁他出门时和账房先生扯皮时打量一眼。

吴老六酒力惊，面红耳赤却吐字清晰、神志清醒，脚步微微蹒跚，但以饮酒不辍的来论，也还算稳健。

眼看他出了赤鸢楼，我不急不忙地起身，错开几步来到街上。

此时暮色微微，街道上车马行渐渐稀疏，我与吴老六虽不熟识，但也不至于如此况下跟丢了目标。

他沿着赤鸢楼这一侧往拂香苑所在的巷子方向走去，我则来到了街对面隔岸跟踪。

虽然确知他必无武功，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运起了独门的“沧海一粟”，敛息屏气。

几不见，吴老六换了光鲜油亮的绸缎衣裳，脚踏高靴，若非披散发、不修边幅，倒还真像个纵欲过度的纨绔公子。

他沿街而行，每过一个巷就要扶墙歇息一会儿，喘半天粗气才能继续，倒是让我略微有些着急。

不过转念一想，如他所言不虚，近来夜夜笙歌、享尽艳福，整泡在酒坛子里，就是突然间猝死也不足为奇，因此我反倒放下了些微焦虑，好整以暇地跟踪在后。

吴老六走走停停，过了四个巷，终于不再向前，而是拐了进去。

我站在巷对面，只见吴老六并未走多，踉踉跄跄进了巷右侧第一间府院。

看来此地就是他的栖身之所了。

我左右看看，确定无注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过了街、进了巷，来到吴老六走进的府院对面，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