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茹毛饮血（2/4）

已经松开，露出一条条蚯蚓般的血红色伤，伤边糊满黏乎乎的红色黏，且仍在丝丝缕缕地溢出伤，也不知是鲜血还是脓水。

他脸上更是红一块黑一块，污秽不堪，不辨面目，嘴角和腮边一片血红，仍在大大地吞食着碎和鲜血，那模样像极一只吃的恶魔！那个小的更不用提，比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小猴也强不到哪去。

一个清冷的子声音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什么，听来有些像朵颜部土语，却又不太像，不过无月统统都听不懂。

他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到肯定是野兔的失主来了，忙示意儿赶紧把那半只野兔吞掉，然后抬，呆呆地看着上面这，那是一个，一个很好看的，身穿翻毛白袍，戴紫色貂皮帽，然而他顾不上细细打量，心中很是惭愧，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隐隐能猜出，这只野兔原本该属于她。

他只能茫然摇。

丽黛眉微蹙，凝神思索片刻，又问道：“喂！你们是谁？怎么如此不明事理，抢夺我打来的猎物？”

这次她说的是中原话，无月倒是听懂了，可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夺之物无论怎么说都站不住脚。

丽不耐地道：“发什么呆？你倒是说话呀！”

在上方一个接一个地冒出，不一会儿，他俩身周已围了一圈，个个如欣赏稀有动物一般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和儿。每当他出现在公众场合，都少不了承受类似的目光，只不过，这次的含义和往常截然不同，是嘲弄？不屑，还是怜悯？

既然先前没说话，他索装哑了，先看清楚这些的来路再说。

他和儿被两个彪形大汉如扔烂布袋一般扔到堆中，堆下是一辆跟他一样烂不堪的牛车，也不知是牧民们用来拉牛粪马粪还是什么的，可谓臭气熏天，不过对他而言，躺在软软的堆上赶路，已是这段时间以来所享受过的最好待遇。

眼见这一行猎沿河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比较狭窄的河段，由一座简陋的木桥过河。他心中一喜，因为这正是他想走的方向。行行复行行，一路上他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着，当然严格地说，是晕去才对，但觉眼前的景色渐渐有些变化，针叶林和星罗棋布的沼泽地由身旁缓缓倒退，不复一片茫茫大原的模样。

渐渐地，一段灰扑扑的城垛和一座碉楼映眼帘，建筑样式粗犷简陋，与中原城楼建造格局迥异。渐行渐近，碉楼灰色屋檐下，墙上现出上下两排箭靶大小、黑黢黢的箭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