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8）

警笛声响彻整条街道时，我不得不佝偻在垃圾桶旁，暂时躲避。

奇怪的是，我并不惊慌，明明第一次杀，却出奇的冷静，仿佛经验丰富的刽子手。

这里的秋，夜晚很冷，直到警笛声消弱，我才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街道被淅沥沥的小雨打湿，汗水夹杂着雨水，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

湿的劣质材料紧紧贴在皮肤上，有一种难以喘息的沉重感。

那条窄窄的巷子，几个露着臂膀的大汉拦住我。

我后悔逃跑时为什么没将那把迪克刀一并带上。

他们问我索要钱财，话刚出，我竟不自觉笑出声。

钱？一个连活着都很难的，你怎么能奢望他身上会有这种高贵又可笑的身外之物？

他们不懂我为什么发笑，却被我的笑惹怒。

紧接着，我遭受到拳脚殴打，其中一拳狠命打在我的脸上，血腥味瞬时在腔中蔓延开，以及牙齿被揍碎时，发出的脆响。

像是被喂了一掺着血的大理石碎渣，我抬，瞪着这几个施的家伙。

没错，如果现在手上握着那把迪克刀，我一定会狠狠地捅进去！

他们被我的眼神惹怒了，随即将手上的橡胶棍落用力打向我的肩背。

至骨髓的剧痛感！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我预感，再抽两下，最多两下，我的骨一定会断。

眼前这群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又挨了一棍子，这一回比上一回重多了，我感觉自己的命，或许只能到这里了。

枪管炸裂的声音响起后，面前的赫然倒地，紧接着又是一声，另一个跟着倒下。

是枪响！

在这个非枪械管制的国家，枪响声很常见。

“你认为手里的棍子，可以快过子弹吗？”

这个声音很年轻，还很傲慢。

我的眼睛里流进血，不怎么能看清，只是隐约听到有求饶声，断断续续的。

“这啊，总在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想起忏悔自己的罪孽。”

我没来得及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是一阵枪声。

三个，全部毙命。

有走到我面前，我隐约看见脚上那双质地高级的皮靴，印象中神父好像也有一双，不过他总舍不得穿。

“过来。”

一个男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