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8/12)

当长的时间只埋写书--至少是假装用功。

我原先屋里的"工作床",-早就变成萦绕我心的那张沙发了,夏洛特从我们同居起就提醒我,那屋子该改成标准的"作家私室"。"英国事件"的两天后,我正坐在一张崭新又舒适的椅子里,膝上放着一大卷书,夏洛特用无名指敲门,悠悠地走了进来。她的姿态和我的洛丽塔多么不同,过去当她穿着脏乎乎的蓝仔裤来看我时,总是浑身散发出感少的留香;她衬衣最底下的扣子还总是开着,令害怕又让发狂,有隐隐的邪恶。不过,让我告诉你们。在小黑兹的粗鲁无礼和大黑兹的泰然自若能背后,均流动着娇羞的气质,它们味道相同,低低的声音相同。一位伟大的法国医生曾对我父亲说过,在近亲中,最微弱的胃响"声音"也相同。

夏洛特就这么踱了进来。她觉得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对劲。昨天以及昨天的昨天的晚上我们刚上床就假装睡熟,天亮才醒来。

她温柔地问我她是否"打搅了"。

"这会儿不,"我说,把《少百科》第三卷翻开,查看一幅被绘制称作"界"的画。

夏洛特走到有一个抽屉的仿桃花心木公桌子边。她把手放在上边,小桌子很难看,毫无疑问,可并不碍她的事。

"我总想问问你,"她说(象是谈生意,一点也不卖俏),"这东西吗锁?你这屋还要它么?样子真蠢极了。"

"别管它,"我说。我正在"期堪的那维亚野营"。

"有钥匙么?""藏起来了。"

"噢,亨……"

"锁着书呢。"

她给了我-副受伤雌鹿的目光,这使我很气恼,而后,她不知我是否很认真,也不知如何继续这场谈话,就又呆站着了。我慢慢看过几页(校园、加拿大、小型照相机、糖果),她出神地望着璃,用杏黄加玫瑰色的尖利指甲敲打它。

这会儿(我看到"乘独木舟"和"北美野鸭"了),她挪到我的椅子边,就势重重地落坐在扶手上,用我第一任妻子惯用的香水的气味立刻将我淹没。"阁下愿意在这儿过秋天吗?"她问时,小拇指指着一个守旧的"东方州"的一幅秋景。"为什么?"(非常清晰又馒悠悠)。她耸耸肩。(没准哈罗德过去总是那时候去度假。开放的季节,条件反到她那儿。)"我想我知道那是哪儿,"她说,手仍指着。"我记得一家旅馆,着魔猎,很古怪,是不是?食物真是美。而且互不扰。"

她靠在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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