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6）

都有好几个说，他们大概是被困在混战群中来不及撤出而被误伤的，大同酒楼的大厅不算大，几十号混战一处，有时候连敌友都来不及分辨，不少脆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砍一气，逮着谁砍谁，其中就有个死着身上的伤一多半是自己造成的，那三个伙计运气差也大有可能。

不提审杨千里是怕自己没有了回旋余地，何况，他的案应该是最清楚的一个，当然，其他几个首脑物的案同样都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赵清扬遍体鳞伤的形象，这么清楚的案，马如宝为何动了大刑？难道说，赵清扬当时不肯招供？要来我尚未到达兵马司时审讯赵清扬的纪录仔细翻看了一遍，赵当时的供与我到之后并无二致，心中蓦地一动，随即就是一喜，我虽然无法替赵清扬等脱罪，但总算找到借把他们弄出兵马司了，至于之后赵清扬等的下场如何，是死是活，就要看各方特别是江南江北两大集团的官场实力，以及讨价还价的结果能不能让满意了。扬了扬手中的刑讯记录，我冲马如宝微微一笑：“马大，这案子并不复杂，赵清扬的供也没有矛盾之处，马大为何刑讯伊始便动用大刑？”马如宝神色隐约有些不自然，沉声道：“如何审讯犯是本衙门的事儿，不必向王大请示吧！何况，依律，死罪并窃盗重犯，问刑官可用拷讯，本官认为赵清扬供有不实之处，动用大刑拷问有何不妥？还是王大觉得赵清扬之流杀有功，罪不至死？”

“马大欺本官不懂大明法律吗”我勃然作色，“不错，死罪并盗重犯，可以用拷讯，不过，还有十七不准，其中一条，同案诸犯未审者不得用刑拷，大是不知律法，还是明知故犯！”马如宝大概没有想到在这儿被我抓住了小辫子，顿时张嘴结舌，而我根本不给他分辨的机会，乘胜追击，“本官怀疑中城兵马司无法客观公正地审理此案，所有犯即刻移应天府”。转对宋山道“宋大，犯给你们应天府，请务必看管妥当，我自会向孙府伊说明况。”说罢，起身而去。马如宝知道事已无可挽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叫道“王动，你包辟纵容江湖为恶，看我不参你一本！”

我转身望着气的浑身发抖的马如宝，冷笑道“多谢马大提醒，宋大，请找替赵清杨验伤，倘若本官没看走眼的话，兵马司该是使用了鼠弹筝和拦马棍，或许还有燕儿飞。马大，回家翻翻大明律吧！看看滥用这些酷刑该当何罪，当然，您没必要更我解释，留着神，您更皇上解释清楚吧！”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