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兰的故事-无欲之冬（2/11）

就织毛衣，花样翻新地为丈夫、儿织毛衣。

今年，她正为丈夫织厚毛裤时候，丈夫打开门站在了她的面前。心兰一如既往那样惊喜地站起身来，当她习惯地上前替丈夫接大衣的时候，她发现丈夫身后的一个陌生抢先接了过去。严格地说，那不是一个，只是一个孩子，最多不过二十岁，那孩儿生的一副好容颜，喜洋洋的神气，湿漉漉的眼睛，照耀得心兰傻了眼。那孩子带的神气劲儿，是回到家的才有的神气啊。

心兰白了脸，鼻子一酸想哭出来。丈夫招手让她里屋说话去，她慌忙跟着进去。

“文生，她是谁？”

被她换作文生的用右脚尖钻着地说：“她是我的秘书。”

心兰嚷起来：“呀，你才做了几天经理就有秘书？”

文生红了脸，斥道：“吵什么！做经理，就得有秘书，要谈生意、要与外商洽谈，没秘书，怎么工作！”

心兰哭了：“做不成生意，就别做，我不允许你有秘书。”

文生不耐烦地皱起眉：“你许不许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有了，大度点儿，这子过下去。小心眼儿的话，子就别过。”

心兰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急火攻心，上去就抓了文生睑一把，文生白的脸上，当时就出了几道血痕。

文生也不遮挡，只是点点，说道：“好！事是你做下的，咱明儿个就离！”

文生说完话，摔门出去、拉了秘书就走。

心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脚步已经在楼道上消失了。

这很像一个荒唐的梦。

心兰走近火边，安静地坐下来，拾起毛衣继续织了几针，回想刚刚发生的事，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一个噩梦，不多久就会从梦中醒来，原本的一切还会依然照旧。

儿放学回来，见她痴痴呆呆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不肯说，儿才十七岁，依照心兰的想法，十七岁的高中生心灵还很脆弱，她根本不能伤害儿。

但儿竞说：“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爸爸有了秘书在生气。”

心兰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儿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爸爸用摩托车载着她、满世界地疯来疯去，我怎么不知道？”

心兰刹那间觉得，内心的整个防线一下子垮了下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儿不解地问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她抽噎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