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如其来的车祸（3/8）

王玫死了，同时带走了腹中已经六个月大的胎儿。她是个好老师，还是个好妻子，好媳儿。她的死让太多的感怀悲伤，更令叶家母子痛不欲生。

医院大楼外阴霾的天空里，阴冷的雨雾纷纷飘洒着，透露着瑟瑟的寒意，仿若老天也在为间的旦夕祸福而悲伤流泪。

三天后，王玫安卧在鲜花丛中，悲怆的哀乐在灰色的殡仪馆大厅里回、盘旋。

我和唐心虹也被邀请参加了这次的葬礼。

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叶母就像脱水一般，整个萎缩了一圈，好像乍然苍老了十岁。她挣开儿的搀扶，瘦弱的身躯向前一倾，扑向鲜花丛中的儿媳，嘶哑着哭号道：“王玫，你别走……妈求你了，求你……下要带走我的孙子……”

悲伤的景，令唐心虹也不由自主热泪盈眶，她紧紧搂住我的手臂不住地微微颤抖。我轻轻叹了一气，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低声对她说道：“是啊，老盼孙子盼得白了发，而今儿媳带着那个已经六个月大的孩子永远离开了世间，这叫那活着的白发何以堪呢？”

过度的悲哀使得王玫的丈夫叶明，看上去也是一片呆滞麻木，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在唏嘘饮泣，唯独他没有哭。

但是我理解，此时，他的心一定在落泪。毕竟，凝视苦眼前仍然好似生的已经结婚十载的妻，从今往后，却只能间地下、阴阳两隔：水无相见之！

这一腔怨愤，又该向谁发泄呢，这该诅咒的命运啊！

忽然，我感觉到大厅门有一种不和谐的骚动，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肇事的年轻孩儿在中年汉子的陪同下，战战兢兢走进了大厅，站在王玫的遗体前鞠躬。

我在神思恍惚的叶明肩上面拍了一下，指了一指刚刚进来的那对兄妹。

“王老师，是我家小慧害了你啊，”

中年大汉哽咽着开说道：“这个丫染上了毒瘾，那天她又偷家里的钱去买白扮。我若不是去追她，你也不会这样子走掉啊……可怜你的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啊……”

叶明心一紧，打了一个寒颤，终于搞清楚那中年大汉身边的孩，就是造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我和叶明走到灵前，唐心虹也紧紧跟随在后面。只见那孩儿在王玫的遗体前曲膝跪下，哭着道：“大姐，是我害了你……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我希望死的是我……”

“你这个害！”

叶母苍白着脸冲到孩儿面前：“你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