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3/9）

炼天清之气？这一下真让我茅塞顿开！那妖力又是什么呢？”明璇想道：你能推此及彼，也能算得上思路敏捷了。她微微笑道：“当初正教祖师面朝枯树，背临谷，趺跏十载，五识神游海内，与山川间残留的天之清气互相感应，终于被他悟出炼气之法。这祖师欣喜异常，关而出，授徒课业。

以此为渊薮，后开枝散叶，成就今天下正教之格局。”她又点评道：“这位祖师也能算得上绝顶智慧的物，这才能窥到了飞升秘径，只可惜他双眼望天，全然忘了脚下踏着的大地。”云炫知道表姐所提的正是一手开创正教的青田祖师，但听她评语中似乎弹多于赞，便问道：“璇姐姐说祖师忘了脚下的大地又是何意？”明璇道：“他一味去追求修炼天之清气，明明是青萍之末，却偏偏要将它攒积成大风。岂不知地之三气，若能得其二者，便可有初级妖力，足为怪。若是得其三者，即使山石禽兽，也能修炼出形，成为高级妖魔了。论起翻云覆雨，移山造海，妖力和灵力俱是法力，并无多少差别。但地气生兹产兹，何其旺盛，修炼起来要容易得多，所以就算顽石朽木，假以时，也能成。青田祖师弃丰沛而逐微末，岂不是有点舍近求远吗？”云炫闻言，有些不敢苟同，辨道：“我之前曾听父亲言道，正教修炼的灵力，虽然进展较慢，但至醇至厚，即使不能飞升成仙，亦可延年益寿。妖怪修炼的是妖力，虽然进展快，可天生带有戾之气，终究将会被世所唾弃。”明璇知道他说的“父亲”正是他的养父，她也不去纠正，等云炫说完之后，她才开说道：“无论妖力灵力，不过是生灵万物夺天地之气为己用。灵力固然有其清逸之秀，妖力取之于地，或有浊拙之处，但怎能归之于戾？”云炫道：“假如不戾，为何妖魔鬼怪残害生灵，为祸间？”明璇微笑，说道：“炫弟弟，你想想看，这世间自从腥艘岳矗??囊惶觳辉诰蛏饺∈????侥？伐枝？放眼望去，处处可见烧林为田，拦河成坝，至于狩渔采牧，更是不计其数。

若论起祸害，恐怕是咱们更祸害万物生灵吧？”云炫面红耳赤，急道：“乃天地之灵，取万物而用之，怎么能说得上是祸害呢？”明璇说道：“弟弟言下之意，莫非以强者为尊？那好，既然如此，山石禽兽若贯通三气，炼成怪，岂不是更加灵上之灵？世间万物岂不是更应该予取予求？为何你又说他们是祸害呢？”云炫张结舌，期艾道：“我，我说不过你，总之，害即是不对！”明璇见他焦急，不禁失笑，魅眼弯如新月，唇角翘起，说道：“是。无端杀戮，一味虐终究不对